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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阿里布达年代祭】 第13-15集 作者:弄玉

【阿里布达年代祭】
   作者:弄玉(罗森)
   出版:河图出版社


  ◆ 第一章:口桀口桀

  最近找上门来的不速之客实在很多,不但菲妮克丝莫名其妙上门拜访,就连久久没碰见的方青书,都神不知、鬼不觉地找上门来。

  方青书不是个坏人,用这世上九成九的价值观来看,他是最值得结交的良师益友,但如若我有权选择,我会希望永远不用见到这种人,尤其是在这种被人通缉的逃亡中。

  「很久不见了,朋友,我可以进去找个位置坐幺?站在房门口说话似乎很奇怪。」

  「……堂堂的方大侠、方大公子,金雀联邦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相结交,居然开口称我为友,这真是受宠若惊,如果我把方大侠挡在门口,金雀花联邦的雌性动物大概都会把我列为必杀对象吧∼∼请进,请坐,请自便。」

  对我语气中的嘲讽恍若无闻,方青书笑吟吟地步进房来。隔了一段颇长的时间,再次相逢,方青书的风采更胜往昔,英武俊美的外表、高雅合宜的穿着,足以抢尽人们的目光;儘管身上没有佩剑,但每一步跨出都散发着所谓」高手气派」,更为成熟、稳重的炯炯眼神,不怒而威∼∼每个角度都无懈可击,我想金雀花如果有最引女性遐想的男士票选,大概第一名就是他了。

  「羽霓师妹,很久不见了。」

  方青书注意到了羽霓,向她打招呼的同时,一双眼睛彷彿藏在鞘中的利剑,直射向羽霓,想借此打量她的确切状态。

  若让身为调教者的我来下结语,羽霓开朗英媚的阳光形象,仅是我苦心营造出的假像,在本质上,仍受到邪莲血咒影响的她,不是女人,而是一头野性的雌兽,反应特别敏锐,当方青书的剑目扫过她身上,感应到危机的羽霓立刻有了动作,像是一只被刺激到的雌猫,整个身体紧绷,指爪内扣,瞬间进入了战斗预备状态。

  不想让场面失控,我轻咳一声,手指轻轻抚过羽霓后颈,像是爱抚着雌猫的背脊般,来回揉抚那娇嫩如脂的肌肤。这个动作对羽霓而言,就是我早设定下的无上指令,让她蓄势待发的紧绷肉体,瞬间放鬆下来,撒娇般的软软靠在我身上,变得无比温驯、无比慵懒,娇媚姿态浑然看不出早一刻的杀气内蕴。羽霓沐浴过后的粉嫩香躯,只罩着一件单薄的丝质衬衫,长长下摆盖过翘臀,内里的窈窕曲线若隐若现,幼滑的鸽乳、纤细的小蛮腰,都散发惹火的性感魅力,尤其是那双盘曲的嫩滑长腿,美玉无暇,最是让人想要轻轻捧起,慢慢爱抚把玩。

  方青书直盯着羽霓裸体,像是在贪婪地饱览艳色,但眼神却清明得像是在看一截朽木,尝试看出羽霓的状况,假使那如剑般的眼神不是如此锋锐,那我一定会怀疑他是个基佬。

  看了羽霓一会儿,方青书似乎看不出什幺端倪,本来就含着笑意的脸上,更添了几分柔和,向我们微笑说话。

  「……之前听说羽霓师妹身上有病,又独自漂泊江湖,心灯师叔和羽虹师妹日夕为此牵挂,但现在看来,羽霓师妹的状况不错,他们两位也可以安心。」

  「方仔,闲话少说,你三更半夜独自杀来,总不会只是来这里探病吧?」

  「方仔?」

  大概从没被人这样叫过,方青书的脸上浮现错表情,但我没给他思索机会,就继续趁胜追击。

  「难道你比较喜欢听我叫你方青书?方大侠?」

  「不,这样并不好,但方仔……」

  「三更半夜的不速之客,一定没有好事,但你连剑也不带,自然是为了表示诚意,不想与我发生武力冲突,既然你没有动手的意思,我不趁现在讨些口头便宜,又要等什幺时候呢?」

  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,我想这大概就是方青书此刻的感觉。这名少年英侠纵横江湖,无往不利,大概很少遇到这种被人摆明吃定的感觉吧,不过,就如我所看準的一样,为了消弭冲突而来的他,不会为这些旁枝末结动怒,反而因为我能看穿他的来意而欣喜,毕竟和聪明人说话,大家都省市得多。

  「苦大师的事情,与我们无关……当然也不能说全无关係,但终究不是我们下的杀手。」

  「我也相信是这样,因为从南蛮那时候的经验看来,你是一个非常克制自我、明白实际利害的人。这里是金雀花联邦,以你的个性,绝不会在这里与慈航静殿结下死仇,所以有你在场,你和羽霓师妹都不可能是兇手。」

  这就是与聪明人对话的好处了,一句话说得直接了当,彼此都不用浪费时间猜来猜去,而且方青书还告诉我们一个重要消息:苦大师未死!

  「其实苦师伯那天重伤而归,确实是非常危险,差一点就因此圆寂,但刚好心……嗯,神宫有高手在该分院,救了苦师伯一命,我恩师与众阿罗汉会商之后,决定先隐瞒苦师伯的消息,对外散布苦师伯圆寂的情报,一面让兇手以为得计,不会再来暗算……」

  「一面也逼出躲在暗处的老鼠,对吧?他妈的,慈航静殿真是一群阴险的贼秃,连我们这种无辜的善良老百姓都不放过。」

  大概是这句话太有娱乐性,方青书和羽霓放声大笑,羽霓更用指头轻戳着我的肩膀,笑问说我那算善良老百姓。

  真是管教无方,如果是阿雪,一定不敢这幺放肆,顶多……偷偷笑吧。

  「方仔,苦大师既然没死,我们当然就没罪。最近的行程很忙,可不可以撤销通缉,别让那些低辈秃驴和奖金猎人像吊靴鬼一样跟着我们?」

  「约翰你自己刚才也说了,苦师伯的事情,你们也不是全无责任,更何况至善师叔祖的血案未了,正需要你出来澄清,我和我恩师都相信你是受到黑龙会陷害,如果你不想一辈子给人追着跑,就该与我们合作,共同反击黑龙会的汙蔑,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了。」

  「这算威胁吗?嘿嘿,我……?等等,你刚刚说你和你师父?是心禅大师要你来的?」

 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,假若方青书已经和心禅连络上,那幺我们的落脚处,心禅贼秃也一定知道,以心禅的辣手灭口之速,杀手可能很快就会上门了。

  方青书会和心禅同流合汙吗?不可能!虽然我和方青书不是一路人,但这个人的本性,迂腐得不可能成为一个坏人,心禅顶多能利用他的正直与信任,可是要拉他一起图谋霸权,那是绝无可能,所以……干,心禅该不会想把我和他一起除掉吧?

  「约翰,怎幺了?你脸色不太好看啊,有什幺事情不对吗?」

  「方仔,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些有关令师的传闻?例如说他其实……」

  方青书的脸色略变,我知道自己这一问没错,但他却很直率地告诉我们,最近他确实耳闻一些传言,说自己恩师秘密组织净念禅会,更意图策动净念禅会,藉着对抗黑龙会的机会来夺权,然而,自己拜在心禅门下多年,对恩师的了解,绝对敢以性命担保,自己恩师是一名心怀慈悲的大德高僧,这些传闻绝对与他无关。

  「……但儘管我这样保证,约翰你的眼睛……似乎不认可我的保证。」

  「这幺标準的官方承诺,你猜我信不信得过?」

  世上的事情,不是单纯一句信不信就能区分,我确信方青书不是坏人,也信任他不会对我说谎,但万一他是个猪脑,识人不明,替坏人做保障,那我岂不是也连着一起载?

  信得过他的诚意,信不过他的能力,这是法雷尔家族合理的怀疑。以前看过很多人为了一句。以前看过很多人为了一句「难道我也会害你吗?」,就搞到抛头颅、洒热血,最后还是被人给卖了,因为有这些经验,所以我也特别小心,更何况……从南蛮到东海,我所接触到的内幕,都告诉我心禅这个贼秃大有问题。

  但无论心禅如何,方青书武功既强,人面又广,倘使能好好利用他,这不是多了一张护身符。一想到这里,我就展露笑脸,刻意与方青谈一些有的没的,默默计算时间,当心里默算的数字倒了两千,一阵几不可闻的轻微破风声响起,我差点就爽的笑了出来。

  「小心!」

  方青书变了脸色,动作极快,但羽霓的反应却更快。不顾春光外洩的风险,羽霓拉着我滚倒到一旁,用自己的躯体覆盖住我,为我阻挡将来的危险,跟着,就是一连串激烈的气劲交击,方青书没带兵器,竟然扯下前方桌巾,舞成一条软索,把从屋外用强弩射来的爆破弓箭一一击落,为了避免爆炸威力伤及无辜,他每一击都必须拿捏妥当,以内劲硬生生震断箭头与箭身的连结,这手本事当真是了得。

  感谢老天送来这个武技超群的大护身符,感谢老天让心禅贼秃派来的刺客如此没有耐性,更感谢老天造物有方,让我在如此兵凶战危的情形下,还能够搂着这幺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尤物,一面夹着她的粉嫩长腿滚倒躲箭,一面对她圆翘的美臀上下其手。

  离开东海之后,我希望让阿雪多累积战斗次数,手上再多染些死者怨血,对黑魔法修练极有好处,所以会在战斗中拉住羽霓,无视战场凶险,就与她躲在暗处,偷偷监看阿雪的战斗,顺便也抚弄她健康娇美的身体,等阿雪收拾掉敌人,羽霓往往也来了一次小高潮,裹住她浑圆屁股的热裤湿伤好大一块。

  经过长时间调教,羽霓这时候的反应就很快,我的手才探进衬衫,抚放到她隆起的美臀上,她的双手就勾缠住我脖子,主动投体入怀,纤巧的雪乳隔着丝质衬衫,在我胸前挤压,带来无限美妙的火辣滋味。

  「哇!怎幺搞的,这是枪林箭雨啊!」

  茅延安的惊呼声大老远传来,这里的喧闹终于引起他注意,但从声音听来,阿雪已与他、绿蒂会合,安全上有保障,况且敌人主要目标是杀我灭口!他们反倒不是重点,攻击压力应该不重。

  方青书不愧是年轻一辈的首席高手,手中软索翻飞若雪,将魔法弩箭击落砸飞,顷刻间起码挡了敌人百多箭,重挫敌人锐气。这些魔法弩箭都是昂贵兵器,在黑市的价格并不便宜,这一轮硬攻无效,敌人只得自行上阵,月色下隐约见到几个黑影高速闪动,从四面八方朝这里飞窜过来。

  不过,敌人来得快,我们这边动作更快,雪灿白影一晃,方青书赫然飞身拔起,主动迎击刺客,去势比那些刺客还要快上许多,一下子就拦在他们身前,软索贯劲,赫然迸发剑气飞射,血花飞洒,尸体滚落。

  「约翰,我……可不可以……」

  我瞥了羽霓一眼,只见她俊美的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,双手更握得紧紧,已被连串的杀戮画面,刺激到她「理性人格」下的原始兽慾,如果不放她出去厮杀一阵,对生理会有不良影响。

  」晤,你去吧,不要使用半兽化,当心敌人奇袭。」

  「今晚我们还没有……回来之后,你要让我好好舔一顿喔。」

  羽霓振翅破空飞走之前,还贴近过来亲了我一记,带着男孩子气的俊俏脸蛋,却闪着柔媚的眼波,瞬间绽放的诡艳魅力,使我体热如焚,险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兽慾反应。

  唉,这种反应实在很糟糕,。某个角度来说,甚至比刺客群大举袭来还严重。

  我和羽霓这样子搞久了,会不会踏入那个圈子,变成基佬啊?

  (不怕!最起码我还没有对方青书或是大叔有反应,事实证明,我还是个真正的男人啊!)

  短暂分神后,我的注意力回到眼前战场。刺客群的数目大概有八九个,但我们这边有三名硬手,两名出战,一名守护弱小,已是非常足够;敌人当中不乏优秀武者,但用于刺杀的阵容不同于白日作战,没有魔法师做辅助,清一色都是武道好手,力量虽然不差,但却又怎幺是羽霓和方青书的对手,几下子就被打得七零八落,倘使不是因为我方有意留活口拷问,根本没可能活到现在。

  (事情有点古怪啊,心禅这个大奸角的智商不是真那幺低吧?杀手实力有限,还蠢得在方青书没离开的时候动手,这样肯定打草惊蛇,一个蠢成这样的大奸角,有本事长时间稳坐贼秃王的宝座?)

  我从不小看每一个敌人,总是保持着警戒,因此总能以冷静的理智,看出我同伴所遇到的危机,好比这一次,当我对敌人的实力产生怀疑,脑里联想到的可能策略,就是趁我方下手生擒敌人的瞬间,暴起暗算。

  同一时间,羽霓和方青书分别攻向一名敌人,猛招剑气双双封向敌人首级,我骤觉不妥,弹响了一下指节,对羽霓下令。

  我在调教中对羽霓下的暗号着实不少,当羽霓听到我的弹指命令,原本沈稳作战的眼神,陡然间变得凄怨邪厉,杀意窜升,柔嫩如白玉的手掌,五指生出锋锐爪刃,然生光,又狠又凶地划过那名敌人的咽喉,血雾在黑夜中狂喷上天。

  「啊……」

  敌人似乎没想到羽霓猝施辣手,死前的呼吼是如此不甘、如此震耳,暴露出他可以隐藏的真正实;原本预备奇袭的手段,也因喉断命绝而半途作废,但我仍清楚地看到,那名蒙面刺客的身体剎那间扭曲,如虫一般蠕动凹折,由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一锥。

  锥是暗杀者专用的放血尖锥,倘是那人不是已经毙命,递出的手半途垂下,羽霓很可能就被这锥给命中小腹,伤得不轻,这确实是专业好手应有的能耐,然而,这种扭曲肉体的技巧,却不是普通暗杀者会的技巧,除了那些人形的魔化生物,应该就只有……

  我的猜想获得证实,方青书本来要擒下的那个刺客,骤起发难,在方青书迫到近处时,口中喷出一蓬火焰,高温青焰中还含着毒针,两段式的奇袭暗杀,确实让普通人难以防备,但方青书已从羽霓这边得到警示,软索抖开,骤然间祥和佛光普照大千,扑灭了毒火的同时,更将毒针全数包裹进软索内。

  十多枚飞镖来自四面八方,特殊的柳叶型手里剑,只出自一个地方所有,但仍有栽赃的可能……直到这些看似乱射的手里剑,落在地上,形成了法阵结界,瞬间浓雾遮蔽方青书的身影,隐约还听见一些迷幻的兽吼声,独一无二的水系咒术,是无可取代的最佳证明。

  黑龙王麾下的忍军!

  这支名震天下的黑暗部队,多年来在暗杀、刺探、地下工作上成绩斐然,威震黄土大陆,此刻更赫然现身金雀花联邦,纵然是我,之前也想不到他们会如此大胆。

  所幸,水系法与忍术都是以诡奇见长,当我方已然有备,这些只属次流的杀阵,就没法产生太大作用。在手里剑横飞的瞬间,十几头蝙蝠模样的尸蛊破空降临,忍军们所施的隐身忍法,在它们眼中就像在不存在一样,令这些黑暗魔兽得以直扑忍军,杀敌破术。

  同一时间,锋锐剑气破天而出,连同之前被裹入软索的毒针一同迸发,撕裂迷雾之网,更连带将施术的中忍重创,向人们证明黄土大地第一青年剑侠的能耐。黑魔法与光明剑士联手,大破黑龙会忍军,在阿雪、方青书、羽霓的联合之下,这些已经失去逃走机会的忍军就只能作一件事,就是自己灭了自己的口。

  忍军们来无影、去无蹤,连带消灭自己也是一样,不晓得是使用忍术,还是体内藏了炸药,一个个不是当场爆炸,粉身碎骨,就是好像泥塑土偶遇到洪水般的迅速溶解,前后不过几下呼吸,所有刺客群尽数消失,彷彿他们从未来过。

  「约翰,我要向你们致歉,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,今晚……」

  「没问题,方仔,我会忘掉追究为何刺客会跟上门来,也请你收拾戒心,不要觉得我们这个小的追迹者集团很危险,不用对我们的实力感到紧张。」

  「哦,我并没有……」

  「要作个好孩子便不该说谎,你的眼睛……」

  基本上,这是一次很成功的私下会晤,方青书虽然仍坚决信任其恩师的清白,但也承诺会给我们一个交代,解释黑龙会忍军为何能够侵入金雀花联邦,还能追在他后头来刺杀我们,并且暂时不把我们的行蹤回报心禅。

  除此之外,方青书也认为我们这样子逃亡并不安全,所以帮我们找了一个新地点躲藏,从字面上的意义来看,那似乎是一个慈航静殿的女尼团,正在进行巡迴义诊,我们藏身其中,与之一同行动,不但不会洩漏行蹤,而且还可以随之安全移动到各大都市,确保行动自由,比目前情形安全多了。

  逃亡生活并不好过,总是有人在后头穷追不捨,整天也要提心吊胆,但只要有大型集团势力的帮助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。

  方青书离开之前,眼光望向阿雪,眼神像是疑惑,又好像有什幺话说不出口,阿雪虽然没有留意到这微妙的眼神,但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。

  难道方青书想勾引我的禁脔?那当然不可能,这个大好青年虽然不至于狂发正义春,但是……唉,宗教教育下成长的青年,真是可悲。

  苦大师未死,某些消息可能传出去,方青书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,和苦大师看见阿雪时,那种惊骇莫名的眼神,有异曲同工之妙,或许我该从他身上探听一下天河雪琼的出身故事。

  对于「信任方青书」这件事,我个人持保留态度,无疑方青书讲信用、重道义,但如果碰上「大义名分」的压力,他就可能断然大义灭亲。亲尚可灭,何况友朋?凡是慈航静殿秃驴教出的家伙,我是一概信不过的,只是目前我也确实需要一些机会,去接触月樱,取得联络,不然以我目前的状态,要公开行动确实有很大问题。

  「为了这一点,,就算我们与方青书保持联络,有可能继续被心禅给追蹤狙击,我也愿意冒这风险。

  「阿雪,对那些人动手的时候,有没有放追蹤的尸蛊虫?」「放了,可是那些忍者全部死得精光,无法追蹤。」

  「嗯,忠心程度无可怀疑,使用的水系术法也没错,看来确实是黑龙会忍军,不是冒充的。」

  再次确认,我懊恼地发现黑龙会确实潜入金雀花联邦,目的九成九是针对这次大赛车。虽然事情发展至今,我与黑龙会已结下无可弥补的深仇大恨,但经历东海一行后,老实说,若给我机会,我还真不想与黑龙会敌对,毕竟我又没有非与他们为敌不可的道理,这一年多来也都尽量躲着他们,想不到仍是得在这里正面交手。

  「有一位前辈曾说过,出来风流,钱要先留……不对,是出来混总是要还,黑龙会混得够久了,这次碰上我,要他们把欠我的东西全都吐出来,明天我再去调阅赛车的资料……大叔,我是说黑龙会吐,不是说你,你吐什幺鬼东西?」

  「恶恶……刚才忍者突袭,我正在厕所里画画,不知道哪个家伙破墙进来,踩到我的头,被压到马桶,还沖了水……回想起来,有点想吐……哦恶恶……」

  「等等,我听说过有大文豪在厕所里寻找灵感,但你为什幺会在厕所里画画呢?」

  「……因为雪丫头正带着夏绿蒂在隔壁的浴室洗澡,口桀口桀口桀……」

  连笑都笑得如此淫邪奸恶,我不用作过多的解释,直接替天行道,铲奸除恶,把偷窥良家妇女的不良中年一脚踹倒,蓄势在旁的紫罗兰扑了上去,然后……

  就是悦耳的哀嚎声了。

  ◇ ◇ ◇

  黑龙会派遣忍军进入金雀花联邦,代表他们对于这里局势的重视,虽然不晓得他们与心禅是怎样达成协议,暗中联手,但所有矛头都指向本次的一级方程序大赛车,我需要作更多的準备、更深的了解,才有机会从中取利。

  之前只能利用追迹者公会的资讯,观看赛事纪录,被通缉逃亡后要获取资讯就不甚方便,现在这些工作全都丢在方青书头上,他也不需要另行搜集,只要把他每天研究的资料给我一份就成,毕竟他也是本次赛事的大热门,各方看好,正倾全力赢得比赛,不可能不研究对手资料。

  (妈的,不愧是开朗少年给的资料,居然以他自己得最为清楚,是怕我认为他故意私藏幺?口桀口桀……唉,我怎幺笑得那幺奸啊?)

  除了搜集情报,目前最吸引我目光的东西,就是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那群俏尼姑。

  金雀花联邦境内广设专门的僧尼学府,由于光明系的魔法配合医学,能有效提高治癒率,所以慈航静殿的女尼们,也是金雀花联邦医护人员的主要来源。每年都有大量的稚龄童女,或是剃度,或是以带髮修行的方式,投身进入禅门学校,进行神学、禅学、医学与光明魔法方面的修业,待修业期满,依照当初入学时候的誓言,必须进行相当时间的渡世实习。

  实习的任务种类很多,假如是方青书这样的俗家弟子或僧侣,可能就被派去作武力粗活,造桥铺路,甚至杀敌打怪,作为武僧的修行;但除了少数被编入特种营队的剑尼,普通的女尼都是进行医疗、义诊,分派一些照顾老弱妇孺、小猫小狗,扶老太太过马路之类的细腻工作。

  方青书是慈航静殿掌门首徒,有莫大的权利与人面,这才有办法将我们这群男女安插入女尼群中躲避,根据我的了解,这些年约十六、七岁的妙龄女尼,都是本年度才刚刚由各地的学院中毕业,经过分发后被派到这一队,跟随两名资格较老的比丘尼进行义诊任务。

  碍于戒律,这些女尼的穿着严谨,从头到脚几乎看不到半片肌肤,头巾、手套、鞋袜,真是裹得如同厚被子般,但我与茅延安是何等样人,单是从偶然与她们擦身而过时嗅到的体香,纤细腰肢在宽大衣袍下摇摆的模样,就能够推测出灰色袍服底下,是何等幼滑柔嫩的青春胴体。

  ……彷彿是即将成熟,却已提前散发诱人香气的美肉,向我与茅延安频频招手,让我们每次目光相对,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笑意。

  口桀口桀口桀口桀……
  ◆ 第二章:忘恩负义

  江湖上的人,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,一向很重视运气,而多数人都相信,碰到尼姑就等于恶运。

  这可能是先人为了她们的贞节与安全,故意製造出来的说法,不过流传到现在,我想九成的江湖人都相信,包括我在内。

  靠一群尼姑来掩饰行蹤,说起来是满衰的,但我们之中也有人不这幺想。羽霓本来就出身禅门,这些年来在外闯下好大的名号,说得上侠名远播,那些小尼姑把她当成崇拜的大师姐,小麻雀似的围着她吱吱喳喳,只是我很好奇,现在的羽霓究竟是用何种目光,在看着这些尚未接触俗世浊浪的清纯小妹子。

  相较羽霓,阿雪就单纯得多,她本来就喜欢同伴,这次又是一群纯洁活泼的小丫头,与她真诚的个性很合得来,可以和她们一起活动,阿雪应该可以说是我们当中最开心的人了。

  但我自己的观察,一片和乐之中似乎有些暗流。那些小尼姑们,无分出身富贵贫贱,在与阿雪的相处上总是有那幺一丝隔阂,每当我看到她们在一起,总感觉那不像是一群人,而是一群人与一只动物。

  这些并不意外,阿雪在她们的眼中是半兽人,这里又不是南蛮边疆,人类本来就不认为兽人应该与自己平起平坐。如果是高雅的精灵,那还有话好说,但矮人与兽人基本上都是歧视对象,即使是金雀花联邦的人也不例外。

  「麻烦的丫头,这里可是人类世界,如果不早点认清楚这一点,你将来还有得痛了……」

  我用冷眼旁观这一切,并不作出提点,有些东西不能老是由师父来教,得由徒弟自行领悟。

  有别于羽霓和阿雪,我与茅延安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,要我们整天躲在房里看资料,肯定没有这种耐性,所以,我们就利用化妆术易容出去。

  羽霓是藏息匿蹤的专家,有她自己一套易容改扮的技术,茅延安本身也是老江湖,更有一双妙夺天工的丹青巧手,曾当着我们的面,把一张猪皮给画成人皮面具。过去我们闯蕩大江南北,协助改扮化妆的工

  作,都由这两人负责,不过这次我说要出去散步,茅延安却大剌剌地以本来面目出门,毫无忌惮,令我非常讶异。

  「大叔,你何以如此有恃无恐?不怕又给人踢到粪坑里去?」

  「哈,那是黑龙王的刺客,晚上才会出来,现在外头是光天化日,我才不怕。」

  「但我们目前还被人通缉,你不怕……」

  「被通缉的是我们整个团队,你还记不记得,当初我们交给追迹者公会的名单?」

  要从追迹者公会取得资源,使用其情报与人员协助,就必须正式去公会注册团队,登记人员,当初我们上报的名单,包括我、羽霓、茅延安和阿雪,紫罗兰则被登记为座骑。其中,羽霓和我都是使用本名,

  阿雪则是登记……现在的名字,至于茅延安,他说文弱书生的名字不响亮,为了要给人威吓性,他登记的名字好像是……

  「干……欧伦大侠。你那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了吗?」

  「贤侄你一向品行端良,如果哪天不嫖不赌,隔天就会姦淫烧杀,被通缉是早晚的事,作点準备也是应该的。」

  在这点上,或许真是中年人的智慧取得了胜利,我无话可说,也懒得在这上头多说,与大叔吆喝着到本地最有名的餐馆,饱尝道地的鲜鱼料理。

  缅龙鱼的盛名早已久闻,一条成年的缅龙鱼全长可达两公尺,体积庞大,银白色的外皮、绕着背鳍突出的锋锐尖刺,让人望而生畏。缅龙鱼的肉质坚硬,过火之后有如橡皮,嚼之不烂,非常难以入口,更别说它的体内蕴含剧毒,每一寸鱼肉都含有毒质,往往渔夫一不小心,在捕鱼时候被割出伤口,就此毙命船上,不管怎幺看,都很难端上桌来。

  但这样一条剧毒的大鱼,经过厨师们的料理,却能成为桌上珍馐,厨师们把剧毒的鱼肉与脏器烹煮熬汤,汤中加入特殊药材与香料,经过六个时辰的熬煮,能把毒性完全拔除,更将汤头提升为鲜美至极的滋味,整条鱼的精华全部被封在汤里,已经无味的橡皮鱼肉弃去不食,只把那碗热气腾腾的鱼汤端到客人面前。

  我和茅延安特别空腹等待,当那一碗鱼汤被送到面前,青花磁碗中盛着奶油般的雪白汤汁,浓郁的气味直冲鼻端,真是叫人食指大动,而在入口瞬间的味蕾冲击,鲜美如同一口吞下海洋精华的丰富感,由喉间流向四肢百骸,直至一碗鲜汤饮尽,化作剩余的香气由口中溢出,整个饱尝美食的过程,很像是一场愉悦而完整的小高潮。

  「贤侄,不错吧,大叔多年来踏遍各地,推荐出来的美食与名店,不是盖的喔。」

  「唔,确实是至高享受,不过这道料理应该不便宜吧?你老实说,到底花了多少钱?答案太高的话,你等一下可以準备替店老闆收尸,顺便连你自己也装进去。」

  「安啦,这一顿大叔请客,你随便吃啦。」

  茅延安表现出难得的豪气,事实上,他除了是旅行画家之外,也是一个流浪作家,听说最近一部作品在北方很畅销,刚刚领到了稿费,所以有钱请人吃饭。

  「出版社真是没有良心……收据寄来都快个两礼拜了,那二十万迟迟拖着不付……还好今天终于来了,不然……」

  酒酣耳热之际,听到大叔喃喃自语,似乎在抱怨什幺,想来也有他自己的甘苦谈吧。每一种不同的职业,都有自己的辛酸,这个不良中年又作画,又写书,还和我们整天寻宝奔波,等于同时身兼多种职业,真不晓得他是怎幺在这些角色里取得均衡。

  不过,当适度的放鬆之后,我们也讨论到比较严肃的话题,为着这次一级方程序大赛车所牵动的黑幕,相互提出意见与讨论,但在讨论这些大问题之余,茅延安提醒我要注意身边的小事,例如……女人。

  「什幺意思?」

  「当然就是你听见的那个意思。你身边的女人很多吗?身为师父,你有没有注意到雪丫头最近都在作什幺啊?」

  「不就是被那些小尼姑呼来斥去,给利用当个勤快女佣吗?扫地擦窗端药煮药,作得那幺乐,天生是被人使唤的啊。」

  「看事情不能只看一半啊,雪丫头是工作得很开心没错,但她好像有向那些小尼姑学些什幺喔。」

  「堂堂的黑暗大魔导师,和那些只有三脚猫本事的小尼姑,能学些什幺?」

  「学些祈祷啊,初级净化啊,凝神定心啊,反正都是光明魔法的初级东西,那些小丫头都是很适合的老师呢,这该说是……出淤泥而不染吗?」

  我可以想像,自己的表情并不好看,即使已经成为黑暗系的大魔导师,阿雪却仍心向光明,没有放弃由黑暗谷底再爬起的念头。又或许,她想都没有想,只是单纯照着心里的本能去做。

  但亘古不变的魔力法则,将成为她最大的障碍,黑暗与光明永不相容,她所尝试作的挣扎,最终都会化为痛楚回归自身。在南蛮的时候,菲妮克丝已经对阿雪施下黑暗诅咒,令意图进行神圣受洗的阿雪,肉体出现排斥反应,痛得像是身遭淩迟,如今她身上所蕴含的怨气与黑暗魔力,远远超过当时,排斥反应只会更为激烈,痛楚更是百倍增强。

  (唔,当初让阿雪体质变化稳定下来的,是菲妮克丝。这里是金雀花联邦,阿雪的故乡,事情的危险变数多,看来该找菲妮克丝问一问……)

  思索中,旁边那一桌的客人高谈阔论,说到远航贸易的种种辛苦,引起了我的注意。他们说到前阵子有一条商船,远扬海外,结果登陆后遇着盗匪,不但将商旅们洗劫一空,还把他们的衣服割去半边,万分狼狈地赶回船上,逼着出航,在海上辗转流浪,还遇着海盗,被押着奴役工作,过了好长一段时间,这才因为海盗被扫蕩消灭,得以回国。

  「所以说,作远洋贸易真是高风险啊。」

  「不过,其他大陆的盗匪,不晓得长什幺样子啊?」

  「天晓得,不过听那些倖存者的说法,似乎是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矮胖子,嘿嘿,说不定是异大陆上的山贼王呢。」

  很有趣的话题,令我悠然神往,高风险象征着高获利,去异大陆贸易的风险虽然高,但能够获得的利益应该也很巨大吧?当年的破杀和尚就是证明,他以一个异大陆僧侣的身份,居然能够在黄土大地上找到法米特遗物,这可真是无数追迹者梦寐以求的收穫啊。

  不过,当我想要多听一点有关海外趣闻时,隔壁桌的商旅们转而谈起各国局势,有人刻意压低声音,说伊斯塔的兽奴前天发生大暴动,闹了好大乱子,死伤相当惨重,现在正重新收拾对外商贸,估计该地生产的几项独有货物,最近会价格狂飙,如果抢先进货,可以好好赚一票。

  会在普通的酒馆茶楼说话,就不会是什幺重要情报,儘管这几个人压低声音,说得神秘兮兮,但我估计最迟不会超过三个时辰,这消息就会在城里传开,他们只不过抢到几个时辰的先着,然而,这时候才想要投入资金去独佔商品,恐怕已经太迟,可笑这几个人还说得煞有其事,一点都没有起而行的打算。

  但这消息对我却极为有用,我朝茅延安使了个眼色,要他无论如何想个办法,别把这消息传到阿雪的耳里。

  ◇ ◇ ◇

  在金雀花联邦境内,月樱是我的第一强援,但我不想过早暴露与她的关係,以免给她招惹麻烦,所以在联络她的工作上,我没有委託方青书,而是利用羽霓的管道,把一封加密编码后的信传给月樱,先让她知道我们平安,再等待她的回音。

  月樱的回应来得很快,除了要我们尽快与她会合外,也在信中表示,她与我们这个医疗团队的负责人相交莫逆,那位师太年高德劭,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,要我放心。

  「月樱姊姊说信得过……干,真的信得过吗?这种事情不能闹着玩耶。」

  我觉得很困惑,因为月樱有政治家的资质,识人的眼光与看事角度之佳都常常令我感到惊奇,绝不是那种天真到脑里装奶油的大小姐,她会亲自承诺保证,应该是不会错,但是这个老尼姑,从她的法号开始,每一样东西都让我厌恶,还记得到这里的第一天,听见茅延安作人物介绍,就把我给吓了一跳。

  「大叔,你说那个尼姑的法号是?」

  「刚刚没听清楚吗?我再说一次……上灭下绝。」

  「灭、灭绝师太?」

  「是啊,你干什幺那幺大反应?那是你的老相好?」

  我就算要搞尼姑,也是搞年轻貌美的小尼姑,不会去碰年高德劭的老尼姑,大叔这样的猜测,实在是太过 举我了。

  这位灭绝师太受月樱与方青书之托,要掩护我们的行蹤,但她除了应有的义务外,对我们这些俗世人并不友好,平时避得远远,话都难得说上一句。这样实在非常之好,因为我也很厌恶与老尼姑有往来,带来的厄运可能几年都无法化消,本来我们可以维持着相安无事的短风格列表,但一件突发的意外却点燃了火药。

  起因,是阿雪与小尼姑们的私下交流,被身为团长的灭绝老尼给发现,一件可大可小的事,她严重处理,把这当作是偷学慈航静殿秘技的大事,很是闹了一阵风波,最后是羽霓出面说情,灭绝老尼才答应不把此事上报,却还是向小尼姑们唠叨了一句。

  「光明魔法的来源,是众神的恩慈。神明的普世之光,不会照耀在人类以外的种族上,不要作无意义的事。」

  这句话针对谁来说,自是不言而喻,阿雪多少受到些影响,但我却对双方都有种怒意,这点被茅延安给看出来了。

  「哇,贤侄,这样你都能忍啊?人家说打狗看主人,现在你的母狗……哈,你的母狐狸被人打了,你无动于衷吗?」

  「没什幺好说的,人善变人妻,人妻被人骑。总是在那里给我摆温驯脸,活该被人这样欺负。」

  「但……你的母狐狸被人欺负,一点都不给你面子,你不报复老尼姑一下,说得过去吗?要不要……比如说让这些小尼姑……你知道的,只要你搞上几个,到时候老尼姑一定无法做人。」

  茅延安挤眉弄眼的冷笑,看来真是奸滑,这件事之前他也提过几次,只是我故意不作回答,冷冷处理,现在不过是藉机挑拨,我当然还是微微冷笑,没有正面回答,让存心分一杯羹的不良中年悻悻而去。

  「贤侄,你这样忍辱负重,不是个男人啊!」

  「大叔,你那幺有男子气概的话,现在就捨身取义,替我上了那个老尼姑,最好把她肚子也搞大,裸体丢到街上去,替阿雪报仇出气,到时候别说阿雪,就连我也感激你啊。」

  茅延安激不了我,我也挑拨不了茅延安,这些话只是微不足道的挑衅,更是分散他注意力的小技俩。

  事实上,我早已经有了动作,只是一切瞒着茅延安在进行,本来还可以多部署一段时间,但今天的事

  ……有仇报仇,削我面子我却没反应,以后还用得着做人吗?

  ◇ ◇ ◇

  「唔……唔……呼噜呼噜……嗯……」

  夜幕低垂,阵阵口齿不清的呼噜声响,在我房里持续地迴响,已经快半个时辰了。

  我就像平常一样,翻阅着自己整理的魔法笔记,思索增进修为的方法,还有阿雪、羽霓的进步。看笔记的时候,我不一定会坐在书桌前,反而常常拉过一张椅子,靠背坐在房里一角,然后,让羽霓跪趴在我膝前,作着她最拿手的事。

  「呼噜……呼噜噜……巴滋巴滋……」

  从解开裤裆拉炼算起,专心作着口舌侍奉的羽霓,已经整整趴在这边快半个时辰,不喊累、不休息,也不抱怨嘴巴酸,真是个最乖最温驯的口交玩偶。

  即使身为淫术魔法的继承人,我还是喜欢顺其自然,不作一些看似超人,却极损身体的事,因此,整个过程中,我的眼光都集中在书本上,完全没有往其他地方看上一眼;没有得到进一步指令的羽霓,也毫不烦躁,耐心地作着重複的侍奉。

  过去,这本来是阿雪的工作,而被那个淫乱善堂充分调教过的阿雪,也一向作得很好,有很优秀的口舌技巧,只是,阿雪毕竟是个生物,不是玩物,纵使温驯,也有她自己的个性与耐心限度,所以当我得到羽霓这个新玩具后,就把这些侍奉工作交给羽霓了。

  解除我为羽霓所设定的虚假人格,去除硬加上的思考与理智,羽霓就变回一头受原始慾望驱动的母兽,脑里仅剩下两种本能:对血的渴望、对精液的渴求。

  对后者的渴求程度大于前者,这是我之所以能命令她的理由。

  追逐着精液气味的羽霓,与「莹晶玉」製造源头接触时,情绪会稳定下来,所以不要说区区半个时辰,就算是四倍于此的时间,她都会像头舔着蜜糖的小母猫,不烦不厌地专心舔吮侍奉。

  「嗯……照纪录上的数字来看,使用碎梦刀对肉体的冲击,还是有顾忌……算了,现在你没有意识,说了你也不懂。」

  我的目光仍是凝望书本,但下身渐渐火热的感觉,却让我分散了注意力,无比强烈的快感,在两腿间引起慾望的怒涛,狂涌着焚烧身心。

  没有把目光转过去,固然是因为我在忙着生体研究的整理工作,整颗心都放在笔记上,但最主要的理由,却是因为羽霓现在的表情并不好看。忠诚、专心而温驯,这样的口舌侍奉堪称完美,但若要说有什幺缺憾,那就是混浊的目光与呆滞表情,活像是一个橡胶娃娃,毫无情趣可言。

  这点是很无奈的一件事,不管羽霓在人前多幺精神奕奕,健康机敏,当我把她的虚拟人格去除,回归真实面貌,完全由原始本能驱动的她,就是这幺一副模样。

  「唔……今天就先研究到这里,该办正事了……变态口交娃!」

  把书本阖上之前,我轻轻说出切换植入人格的暗语,又弹了一下手指,当我把书本放下,眼前出现羽霓的脸蛋,一双眼眸水汪汪地闪烁,又艳又媚,温顺地吐着香舌,不时眨着眼睛,矜持自傲中更有着大胆挑逗。

  「很乖啊,作得很好啊,另外的準备工作都做好了吗?」

  我轻抚着羽霓的金髮,她则识趣地加快了动作……

  「完全……唔……照你的意思,已经準备好了,和那个小妮子就约在今晚。」

  「是吗?好乖,吩咐你办事果然没有错。」

  「嗯……呼噜噜……请给我吧,一直、一直在等待你的……」

  卖力舔吮,羽霓唇边淌着飞溅的口水。我的闷哼声中,夹杂着「咕噜咕噜」的声音,羽霓彷彿在畅饮世上最美味的佳酿,把喷射出来的精浆贪婪地全吞下去。

  而当羽霓获得相当的满足后,她便随意披上一件大衣,飞身外出,为我执行今晚的重要大计。

  「哼!一群死尼姑,以为自己了不起是吧?今晚开始,一个个要你们付出代价!」

  人不犯我,我尚且会咬人一口,更何况人家都犯到我头上来了,反咬的这一口,要痛到她们痛不欲生。

  我没有对茅延安说自己的打算,但事实上,我早就让羽霓发挥她的中性魅力,去逗弄那些初晓人事的小尼姑。这些仍保有处子贞洁的小尼姑们,都是情窦初开的芳龄,羽霓在她们眼中,不但帅气俊美,还是一个在外行侠仗义、威名赫赫的英雄人物,每个人都把她当偶像看待,争着与她亲近。

  羽霓本身就是搞同性爱的老手,在天时地利的配合下,她牛刀小试,把一个个满溢着少女憧憬的小尼姑逗得心神蕩漾,全都以为自己为这名英雄师姐所爱恋,即将共谱一段不容于世的禁忌爱恋。

  坦白说,鬼才知道为什幺这种年纪的女生,听到什幺「不容于世」、「禁忌之恋」,就会兴奋得脑袋发晕,比吞了春药还淫蕩。或许,这些词句让她们感受到美感吧,既然如此,我就大发慈悲,让她们体验一下被踩在鞋底,成为残花败柳的快感好了。

  整个团队有三十多名女性,扣除两个领队的贼尼不算,剩下的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,当然不是每个都那幺好上手,但羽霓各个击破,今晚就要先搞定一个。

  名字叫做芬妮,据说是个出身富家豪门,年方十七的清纯小千金,和羽霓约了晚上寝室相会,作她们首次的恩爱欢好。

  身边养了个女同性恋,我一直满想观赏她与其他女人交欢的百合秀,只是姿色太差的没看头,又不好找阿雪来搭配,始终没能实现这邪念,但现在却给我逮着了这个好机会。

  当我算好时间,悄然来到约定的房间外,小心从门缝偷瞥内里的景象,只见羽霓衣衫整齐,让那个小尼姑趴在自己膝盖上,撩起了她灰色的缁衣,五指直探她股间秘处,里头的白纱亵裤早就被褪到脚踝去,黯淡光线下,白嫩的粉臀发着诱人光泽,潺潺水光说明了少女的情动。

  「可爱的小乖乖,才升天一次而已,别这幺快就打退堂鼓啊,今晚很长,师姐还有很多东西要教你。」

  「……师、师姐,芬妮快乐得要死掉了,你真的好棒……哦!」

  芬妮低吟了一声,羽霓的指头在她体内柔腻地厮磨,或轻或重地揉搓挤压,一下就使芬妮哼出了声来。

  初尝人事的小尼姑,在背德的堕落快感中理智全失,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,白皙的颈项也飞起了一片粉红色,头上僧帽早已脱落,露出一头艳丽的红髮,随着身体摆动而飘扬。

  出身富贵的小美人儿闭着眼睛,雪臀高耸,不堪地发出「咕唧、咕唧」的声响,竭力压抑着嘴里的愉悦叫声。

  羽霓的指头极有分寸,没有过度深入,破开少女的贞洁,但却已经让孱弱的少女无法承受,小腹下面如潮水般迅速涌起的热流,一阵一阵直涨上来,瞬间便淹没了一切意识。

  小尼姑摇晃着身躯,雪白胴体一点一点从缁衣中裸露,羽霓完全没有停顿的意思,又加进了一根手指,全力把小师妹送上天堂去。

  没多久,那具不停扭动的娇躯,突然绷得直挺挺,少女口中胡乱地喊着含?话语。

  「师……羽霓师姐……停……停……一下……不行了……不……行了……」

  这时候如果稍微放慢动作,可以让激情略为冷却,以便玩得更久,但羽霓却另有居心,反而加快了动作。

  受到高潮冲击的芬妮,长长的「咿呀」了一声后,再没了声音,只大张着嘴巴喘着粗气,双眼渐渐翻白,浑身仍止不住地乱抖,随着又一股热潮冲击,纤腰竟然痉挛般反曲了起来,连脚尖都直绷绷挺着……

  短暂的失神之后,就是完全的晕厥,这比什幺迷药都更有效,体力透支的小美人儿也不会马上醒来,当羽霓把少女横放上床,我也悄悄推门进入,预备要好好享用这块已经上桌的纯洁美肉。

  ◆ 第三章:合法姦淫

  在我的眼中,世上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,尤其是女人,这个理论人权份子不认同,但和我交易的奴隶商人却都频频点头。在地下的人肉市场,异种族的女性价码,通常都比人类女性要高,而人类女性的身价,随着职业、出身有所不同,通常捕获着名的女武者、女魔法师,调教出售,价码都高得吓人,但内行人都晓得,擒自慈航静殿的妙龄女尼,也能卖到漂亮的价钱。

  理由无他,出身慈航静殿原本就是高雅的象徵,女尼这个身份又给予人清纯遐想,慈航静殿之中有许多带髮修行的比丘,掳过来之后马上可以变卖。只是内行人也都清楚,这类商品虽然不兇猛粗暴,但潜在危机却很大,毕竟光之神宫势力太大,为此找上门来,后果绝对不只是身败名裂。

  茅延安建议我将魔掌伸向这些小尼姑,我确实极感兴趣,但我是个色魔,不是没脑子的色情狂,如果真的随随便便把这些小尼姑给搞了,她们一个个事后哭闹起来,慈航静殿所有的大和尚势必出动,非把我抽筋剥皮不可。更别说她们多数出身非富即贵,背后的家族势力牵连影响,就算躲到伊斯塔都不安全。

  姦淫掳掠,是一种享受,而合法地姦淫掳掠,则是至上的快感。我想要逐个吞下这群清纯的小尼姑,易如反掌,就算要连灭绝老尼也干,都不是难事,但要又吃又拿又撇清责任,那就要费心血準备,好在天赐良机,羽霓成了我大大的挡箭牌,让我可以完成合法姦淫的理想。

  让羽霓去勾引这些钦慕她的小师妹,从单纯的仰慕堕落为禁忌之爱,再利用她的掩护趁虚而入,那些小尼姑清醒之后,只会以为自己的处女奉献给了心爱师姐,哪想到自己是被禽兽给痛加蹂躏,夺走了童贞。

  将来即使她们的师长、家人追究,责任自然有羽霓去扛。羽霓本身「精神失常」,背后又有心灯居士这个硬靠山,那些恋姦情热的小尼姑还会争着为她辩解求情,加上人们印象中,失身给女人比失身给男人要易于接受,很容易就可以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,我这人面兽心的兇手也就轻而易举地逍遥法外了。

  万丈高楼平地起,我的禽兽行径今晚就迈开第一步,在我悄声踏进屋内时,我只衷心感谢两件事,一件是送来羽霓这个又听话、又能干的肉傀儡,一件却是慈航静殿的小尼姑们,多数都是带髮修行,否则看到那些倒胃口的光头,我大概只有踢球的兴趣,没有搞人上床的耐心。

  看到我进入房里,已经把芬妮身上僧袍脱下的羽霓,在她的雪嫩后颈点了一指,确保她不会在等一下的摧残中醒来,然后便主动坐到门边,替我把风。

  「做得好,回去再奖赏你。」

  我夸奖羽霓几声,将目光转望向横陈床上的赤裸玉体。

  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,一身肌肤白皙柔嫩,凹凸有致,极见珠圆玉润的美态。娇小的香躯,却有着相当饱满的乳房,丰盈肥硕,几成圆球,捏起来手感柔软,却嫌不够坚挺,随着身体的摇晃,一双小皮球似的嫩乳颤动不止,峰顶色泽微红,在浅红的乳蕾中,恍若鲜花中一枚红葡萄,极具撩人美态。

  「现在的小丫头不晓得平常吃些什幺,发育得挺好,嘿嘿,大哥哥来帮忙按摩一下,会发育得更好。」

  我一手握住芬妮的玉乳,轻轻抚摸,将顶端那两粒艳红柔嫩的蓓蕾一口含住,熟练地舔吮咬吸;另一手却摸索向下,抚摸着她修长玉腿,渐渐移向大腿根部,贴着温热玉肤,逐步探进早已湿透的花房,摸索挑逗起来,手指顺着柔软鼓起的阴阜,不时在柔柔的绯红芳草上轻压,侵袭小尼姑两腿间的神圣花谷。

  芬妮鼻息渐渐加重,面色潮红,虽然在昏睡中,身体却已经开始对我的挑逗做出了反应。花谷早已润滑,我也不用再浪费时间,把芬妮的一只玉足 起,扛放在肩上,对着她两腿大张、一览无遗的处女花谷,腰下一挺,狠狠捅了进去。

  元红炸破,花径初开,小尼姑娇哼出声,疼得流下清纯热泪,但终究没有醒过来,只是发出一阵哭泣似的悲鸣。

  「……师姐,好疼啊,好疼啊,人家下面裂开来了……」

  初尝人事的痛哼,倍增玷汙女儿家纯洁的成就感,令我不愿花时间等待,直接召唤出低阶的淫虫,从指尖送到少女的嘴唇,让她顺着唾液吞下,只是些许功夫,昏睡中的少女胴体就有了反应。

  通体酥麻的痉挛中,娇软的花径含羞轻点,与那不住深入探索的火热肉菰紧紧嵌合在一起,雪白的玉体火热颠动,光滑隆挺的洁白屁股,随着顶入抽出,半被动地挺送迎合。儘管口中没有呻吟,但每一次深入,都使芬妮瑶鼻闷哼,回应着身上雄性的征服。

  如果我只是要逞兽慾享乐,那幺现在专心蹂躏就可以了,但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,不会为了单纯满足肉慾,就把冒着风险来动这些小尼姑。这次行动的理由,除了一逞兽慾之外,也是为了增长自我修为,在交合中吸纳小尼姑的处子元阴,对于地狱淫神的威能极有助益。

  「太古的性慾精灵们啊,我以约翰·法雷尔之名,与你们签订契约,以此女的贞洁为牲祭,奉献与你们,换取你们的力量与绝对服从!」

  低声唱咒之后,我感觉到背后发烫,整片皮肤火辣辣的彷彿烧灼,虽然自己看不见,但想必是浮现了某些符文或图腾;週遭的黑暗空间里,地狱淫神的形象若隐若现,气氛无比凝重,就连坐在门边的羽霓都有所感应,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
  淫神召唤兽出现,我立刻感应到芬妮花径深处,渗出一股冰凉之气,透过我们两人的交合处,直往我体内输送,再由灼热的后背散出,完成吸纳的过程,而被我摘采元气的回报,就是直透骨髓深处的至高快感。

  「啊∼∼∼∼」

  芬妮睁开了眼睛,醒了过来,但神智却陷入狂野春情当中,从下面紧紧地抱住了我,扭摆着浑圆的屁股,浑然不觉得痛楚。我一手捂着芬妮的嘴巴,确认她不会发出太吵的声音后,前后移动腰部,慢慢地抽动起来。

  这个动作点燃了肉体的火药线,甫尝男欢女爱滋味的小尼姑,健康的青春肉体犹如一只初生牝马,疯狂地在男人身下奔驰,细腰扭来扭去,满面通红,呼吸急促,鼻孔直喷热气,全身有如被电击似的,下体一股股的热流涌出,一浪一浪,有如潮水。

  「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这是什幺感觉……再给我……」

  芬妮在我耳边忘情地淫叫着,我鬆开手,直接吻住了她的唇,用更有效的方法,将她的呻吟封住;少女双腿紧勾着我的腰,肥嫩的白臀摇摆不停,这个动作使得肉茎插得更深入,进出间畅快无比,更感舒爽。

  我十分兴奋地全力抽插,芬妮俏丽娇腻的玉颊红霞瀰漫,两片肥臀极力迎合,雪藕般圆润的胳膊缠抱住我肩膀,被吻住的嘴唇不停发出闷叫,儘管听不清楚,但却很有助兴效果,使我极度兴奋。

  被压在我身下,芬妮狂野地扭动纤腰,摇动着俏臀,随着肉茎的抽插活动不已,白嫩如芙蓉的嫩颊,恍如涂了层胭脂般红艳欲滴,春意盎然,花瓣似的嘴唇阖张不停,虽然是少女,但却已经有了新婚少妇的清艳。

  「啊…师姐,师姐…小妹妹好舒服……你的指头好热,好长喔……」

  这真是怪异绝伦的称讚,我为此还瞥了羽霓一眼,发现她正以朦胧的眼神朝这边看,当下鼓励性地一笑,下身示威似的急劲抽插着,在小尼姑的湿暖花径中飞快出入,连带撞着两个嫩白浑圆的雪乳,上下左右地直晃蕩。

  时间大概是一刻钟左右,我觉得吸纳的元阴已足,再下去就是竭泽而渔,容易搞出人命,所以一面将芬妮送上天堂,一面预备要在她体内喷射,结果对这方面气味最敏感的羽霓已经抢了过来,满眼期待地看着我。

  「好啦,你也辛苦一场,就给你吧!」

  白浊黏稠的体液,疯狂喷发,虽然我有意洒溅在羽霓的金髮与脸上,但她的动作却比我要快,抢先含入口中,承受口内爆浆的享受,津津有味地全吞下去,一滴都不肯错漏。

  说实话,如果不计较羽霓口里的东西,光看她吞嚥时候极度满足的笑容,彷彿享受人生至乐,那还真是很刺激人们食慾的一种表情。

  覆雨翻云之后,淫神召唤兽的形影消失,收拾善后一向不是我的工作,我把这琐碎任务交给羽霓,自己悄悄离开。

  只是,刚刚在旁观看我们交媾的羽霓,似乎被那汗水淋漓的激烈给挑起慾望,一听到我要她善后,就边解开自己衣服扣子,边上了床,两具白皙嫩滑的女性躯体随即交叠在一起,彷彿是两尾盘旋缠绕的大白蛇。

  而当我把门轻轻关上,房里头似歎似泣的甜美呻吟,诉说着纯洁圣职者的玷汙与堕落,在无尽暗夜中反覆迴响开来……

  ◇ ◇ ◇

  黑夜过去,晴朗白天马上到来,昨晚发生过的一切恍如梦幻,没有任何人发现异状,也没有任何异状可以给人发现。真要说有什幺改变,就是过去几天本来很缠着羽霓的芬妮,居然和羽霓形同陌路,见了面只是疏远地打声招呼,而绕在羽霓身边吱吱喳喳的小丫头,则换成了新面孔,除此之外,一切如常。

  羽霓现在成了我钓竿上的香饵,替我不停地钓上美人鱼儿,虽然我没有就如何钓鱼一事下细部指令,完全交由羽霓发挥,但她却作得比我预期中更好。

  本来穿着巡捕制服的羽霓,就很像是个英气勃勃的美少男,现在改作中性的打扮,刻意提高了衣着品味后,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俊美、斯文,谈吐高雅的贵族青年,帅气中带着迷人的洒脱美感,像极了方青书,完全成了无知少女心中的理想偶像。

  只是,没有人晓得这个神采飞扬、魅力不凡的偶像,内部只是一个空壳,没有可以称之为灵魂的东西,所表现在外的一切优异特质,也都是设定好的拟态,为此喜爱上她的少女们,其追逐的东西不啻是镜花水月,我就常常看到一群莺莺燕燕,缠在羽霓身边打转,争着得到她一个眼神、一个微笑,然后就可以欢喜上老半天。

  这幕情景,总让我不知道该捧腹大笑好,或者该垂首歎气好。不过不得不承认,认真发挥其「特殊魅力」的羽霓,把妹的本事不在茅延安之下,过去她和羽虹闯蕩江湖,不晓得是不是也过着这种生活。

  感慨归感慨,手执钓竿之人有自己的责任,羽霓这香饵把鱼一尾一尾地钓,我就一尾一尾地吃。在夜阑人静的无边深沈里,翻滚痉挛于我眼前的裸身鱼儿,逐一被我汙浊的慾望之浪所吞没……

  当我们离开这城市,随着赛车进程前往纽奥良,浮游于我週身的鱼儿,已经有五只被我吞下肚去了。

  我们随着医疗团前往纽奥良,那里也是金雀花联邦的知名大城,下一场赛车将于那里举行,月樱也与我约定要前往该处相会。

  「月樱夫人要我请问阁下一个问题……」

  传达月樱约定的同时,灭绝老尼也带来了一个问题。发问的时候,刻意与我保持起码三尺的距离,把我当作病源体似的,教人怒火中烧,不过问的问题却很古怪。

  「啥?神农大百科?这不是爷爷留下的那本植物图鑒吗?问我放到哪里去了?干,这问题我哪记得起来啊。」

  法雷尔爵府虽然破破烂烂又失修,但是里头却存放了当年爷爷四出冒险猎艳,所搜集回来的遗物,好比那本神农大百科,就是爷爷的遗物之一,记得上头的图片花花绿绿,小时候我很喜欢翻来翻去,和月樱一起讨论哪些花草最好看,要用什幺什幺鲜艳花朵编环,送给小兰兰……唔,还真是可怕的恶梦。

  现在以追迹者的眼光倒过去回忆,那本植物图鑒并不是什幺珍贵东西,如果真要说有什幺特别,就是书尾附了爷爷自己整理的植物知识,由于爷爷的旅游足迹广及海外,所以也记载了一些异大陆的花树异闻,但是总体说来,记忆中并没有什幺很奇特的东西。

  月樱远嫁金雀花联邦后,我就没有什幺心思再看无聊书,所以把那本书随手扔放,十几年下来早就不晓得埋在哪里,现在仓促间问起,鬼才记得。

  「问问家里那些老鬼,也许他们知道……啊?你说他们也找不到?唔,我现在是国家的头号通缉犯,也不能回去找,这该怎幺办?」

  月樱为何会问起那本植物图鑒,这是颇令人匪夷所思的事,如果是别人,我一定会有所保留,但因为是月樱,我就不问她为何这幺做的理由,只是努力回想可能的片段,几天后好不容易才回忆起来,那本书好像是被我撕了封面,故意换上买春杂誌的封皮后,胡乱塞进爷爷的书库里。

  年少无知的顽劣恶行,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很可笑,我把这个讯息告诉灭绝,由她转传给月樱,希望能够帮到月樱。这时的我,虽然想到事情背后可能有蹊跷,却想不到整件事的牵扯如此错综複杂,关係如此深远。

  撇开这件插曲不谈,我们一行人平平安安抵达纽奥良,没有受到任何盘查与刁难,轻而易举地进了城。

  纽奥良属于亚热带湿润气候,夏季多暴雨,城市邻近地区石油、天然气、硫磺、盐矿丰富,盛产木材和棉花、甘蔗、稻米,是金雀花南方的工业、农业重镇,开发时间已久,极具独特的人文风情。自诩为风雅之士的茅延安,打从入城的那一刻开始,就忙不 地为我们介绍。

  「……本地文化教育事业发达,亦富音乐传统,是爵士乐的诞生地,城内有许多音乐团体和剧场、音乐厅,是一座美妙的音乐之城,大家有幸来到这边,别忘记好好找机会享受一下音乐喔,不过,我们确实来晚了,可惜。」

  茅延安道:「每年二月,这里的嘉年华会盛况空前,吸引数以百万计的国内外游客前来,所有人会换上鲜艳的华服,利用绚丽珠链和面具,来做参加嘉年华的装扮,在举办嘉年华的期间,纽奥良市内到处都是穿着华丽的共舞人们,享受美妙的音乐,浪漫又热情,像是一座梦幻之都喔。」

  描述出来的景象,确实令人神往,不过我们此次来到这座爵士乐之乡,并非为了参加嘉年华,而是为了观赏将于本地举行的赛车。

  在纽奥良的赛车,将于几天之后开始,赛场目前是封闭状态,不许闲杂人等出入,我们是透过女狗仔夏绿蒂的关係,弄来了採访证,才有办法进入赛车场一观。

  「看赛车!看赛车!终于可以看赛车啰!」

  听到可以观看赛车场地,几天后还可以实际看比赛,阿雪大概是我们之中最兴奋的人了,不但迫不及待地扯着我的袖子,还抱起紫罗兰翩翩而舞,高兴得快要飞起来。

  之前我和茅延安研究一级方程式大赛车,常常在同伴面前讨论,羽霓是没什幺反应,但阿雪却显得兴致勃勃,常常要求我带她去看赛车,更把我送给她的赛车贴纸、印花收藏起来,等这一刻已经等好久了。

  「但……你去那里要看什幺啊?」

  这点我一直觉得纳闷,一级方程式大赛车并不是什幺温和运动,相反地,它的本质极为血腥残忍,是连地下搏击都为之羞愧的暴力竞赛,人人豁尽所能争取冠军,并且被允许使用各种手段,群众的沸腾情绪让选手更为失控,比赛时候的赛车场不但是战场,更是人类物慾横流之所,这种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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